那钱和中先前被他开了瓢,后又被捅了好几个血窟窿,现在还没好呢,还瘫在床上要死不活的。
陆狗逃远了。
陆辞冷着脸进了屋。
李妩已经换好衣服出来了,看也没看陆辞,直接朝着厨房走去了,一把将手中的衣服塞到灶肚里,点火烧了。
烧快些,烧的什么都不剩最好。
“你在做什么?”
李妩微微抖了一下,面无表情的说道:“衣服坏了,我不想要了。”
她现在浑身不舒服,看着这些衣物就难受。
“我身上脏成这般,我要烧水洗洗,正好拿来点火了。”
陆辞一把掀开锅盖,冷着脸从锅中将饭菜端了出来。
她为何这般心虚,迫不及待的想要将那衣服毁了。
“烧水,锅中水也不掺?”
“你管我掺不掺,这不是没来得及。”
李妩现在正处于极度紧绷状态,偏生陆辞语气也不好,李妩控制不住朝他吼了去。
“你能不能离我远一些。”
陆辞咬牙。
冷着脸将水掺到锅中。
心头止不住的想,李妩现在是何意思,她,,,想走?
陆辞心头升起股怨恨,既然讨厌他,为何要做那种事,逼他娶了她,现在又是什么意思。
李妩眼眶逼得通红,拿烧火棍扒拉里边的衣服,只期盼它烧快些,她真的不想看见这件衣服,为什么陆辞非要在这里站着。
“你在这做什么?滚出去。”
“本来就热,还站这挡风。”
李妩只想快些将人赶出去。
陆辞打量着她的衣服,嫌热还裹得这般严守,脖颈处也被特意挡了起来。
方才,陆辞也不是没注意到她脖颈上那些红痕,摔是摔不出那样的。
他原不打算多想,可她偏偏这般急切的挡起来,如此做贼心虚的模样,现在又这般的嫌弃他,陆辞实在没办法不多想。
陆辞恨恨的瞪着李妩,她要真敢出墙,他就,他就,他就杀了那奸夫,将她锁在家中。
李妩胸腔起伏的厉害,迎着陆辞冰冷的目光,尽量让自己看上去与往常一般,只是手心的伤被她抠的火辣辣的疼。
陆辞错开眼,面色冷清,也不说话,自顾自的做事。
陆辞舀了碗饭放到李妩面前,又给自己舀了碗饭。
李妩看着灶台上的饭,心头堵得难受,他在等自己?
他为何不先吃?她为什么对他这般坏?明明不是他的错。
害怕,委屈,心酸所有情绪夹杂一起,胃中一片翻腾,李妩忍不住想干呕,立即起身端着菜出去了。
陆辞在原地站了会,也跟着出去了。
李妩将菜端到正屋,冷着脸对陆辞说道:“在这吃。”
李妩回厨房在灶中添了把柴,红着眼在厨房缓了片刻,也端着碗去正屋了。
她不想吃任何东西,也有些吃不下,恶心直往上涌,可是李妩不想引起陆辞怀疑。
等吃过饭后,李妩对陆辞说道:“你要无事就歇息,我自己收拾。”
陆辞什么也没说,转身进了屋。
李妩一切收拾妥当,在屋中站了片刻,最终回了自己的屋子。
李妩将自己整个圈在被中,明明是夏日,可她就是觉得冷,脑中控制不住浮现陆玉刚死前暴起的眼珠。
李妩死死闭住双眼,他活该,他该死。
万一她被人发现了怎么办。
她选在那个地方下手,想着成了,她解决了一个祸患,若没成,她真被欺负了,她也活不成了,就从悬崖上跳下去,正好去找她干娘。
没想到,她成了,可是她好害怕。
万一被发现了怎么办,陆辞怎么办,她要连累他了。
她杀人了。
他该死。
李妩一遍遍安慰自己,不会的,没人看见。
李妩将自己整个蜷缩成一团,那一小团在被中抖着,看起来无助极了。
早上,陆辞醒了,起身穿衣。
出来后,看到桌上的东西,男人嘴角抿直。
陆辞将那药膏拿了起来,李妩没用,她为何不用?衣服也还在这,没被打开过的痕迹,此举像要与他划清界限一般。
陆辞看了眼李妩的屋子。
等陆辞洗漱完,李妩还没起,平时,他起了,她也差不多就起了,想来,昨日累着了,多睡会也好。
陆辞转去厨房做饭,可皱起的眉心始终未曾放下,心头的慌乱也越发冒了上来。
陆辞饭做好了,该去叫李妩了,男人立刻去了李妩门前。
“李妩。”
“李妩,该起了。”
“吃饭了。”
“吃过再睡。”
等了片刻,屋中没有任何动静,陆辞咽了下唾沫,继续喊。
“李妩。”
“李妩,”
“我进来了。”
陆辞一把掀开帘子,看到床上拱起的一小团,心下松口气,还在。
他以为,她走了。
陆辞走了过去:“李妩,吃完饭再睡。”
“李妩?”
床上人始终没有反应,陆辞不免有些慌了。
“李妩?”
陆辞试探性的去摇她。
女人转了过来,双眼紧闭,脸色苍白如纸。
陆辞瞬间慌了,心头堵得难受,嗓子都有些沙哑。
“李妩,你哪不舒服?”
陆辞去摸她的面颊,烫。
该死,何时起的热。
屋中有药,陆辞立即去煎上,弄好后赶忙回屋照看女人。
陆辞给她擦着脸,入手的肌肤烫的惊人。
陆辞将她衣服的最上头的扣子解开两颗,方便给她擦着脖颈,入眼是一片暧昧的红痕。
陆辞无暇顾及那些,心中不停祈盼:只要她好,他什么都不计较了。
给人喂了药,那热没有丝毫要退下去的迹象,陆辞慌极了,拿来衣服给人穿上,将人抱了起来。
怎么这么轻,轻飘飘的在他怀中。
陆辞抱紧她。
陆辞抱着人去了镇上。
“大夫,她怎么样?”
“放放血就好了。”
放血?陆辞看着苍白瘦弱的女人,摇了摇头:“可还有别的法子?”
“那就只能喝药了。”
医馆的人煎了药,陆辞给李妩服下,担忧的在旁边守着她。
怎么突然就起了热。
李妩手上腿上的伤都已经被处理过了,陆辞看着心中难受,她怎么浑身是伤,她昨天到底去哪了。